中国嘉德2023春季拍卖会

宸赏——明清御瓷珍玩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预展时间及地点

6月7日-6月11日

金茂万丽酒店

（北京市东城区王府井大街57号）

拍卖时间

6月12日 19:00 顺延

拍卖地点

嘉德艺术中心 B厅

（北京市东城区王府井大街1号）

文房清供自汉代开始兴起，唐宋时期得到发展，出现多种不同用途形式的文房器具，明清时期达到鼎盛，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极具实用价值与艺术相结合的艺术珍品。 明代出现了记述文房清供的专著，如屠隆《考盘余事》、《文房器具笺》、文震亨《长物志》，详尽记述了书斋陈设器具及其发展演变，所列品名多达四十几种。这些器具制作精巧，常陈设于书斋文案。虽静静不语，却在一方天地中熠熠生辉。以最自然的姿态，经历着时间的洗礼，与无数的文人碰撞，成为了最质朴的历史见证者，其蕴含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文人品味。特别是宫廷制器，工艺精湛，更凝聚了能工巧匠们的聪明与智慧，今能寓目，令人叹为观止。 此次中国嘉德2023春拍，“宸赏—明清御瓷珍玩”专场中的古董珍玩板块将延续以往的特色，除宫廷器外，其中又囊括几件明清文房艺术珍品，精巧自然，极具个性。器物集品质与传承于一身，融艺术性与稀缺性于一体，从中我们可以领略到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文人品味。 Lot 3314 清康熙 松花石蟾形砚 带紫檀随形盒 砚背铭文： “以静为用，是以永年”，钤印：“子京”，“珍藏” L: 14.5 cm 来源： 北京私人旧藏 参阅： 1.《品埒端歙：松花石砚特展》台北故宫博物院编辑、图五、P58-59（1993年） 2.《小时代的日常：一个十七世纪的生活提案》台北故宫博物院编辑P98-104（2019年）

“夫砚事虽小，犹可见己、见史、见众生。”从研到砚漫长的历史变迁中凝结着千年以来文房器物的传承和流变。除文人赏玩，砚的传承与皇家收藏也不无关系。南唐后主李煜就痴迷砚台：“所用澄心堂纸、李廷圭墨、龙尾石砚，三者天下冠（宋李之彦《砚谱》）。宋代的宋仁宗、宋徽宗等都与砚有着深厚的情缘。到清代，松花石砚从康熙皇帝的慧眼独具到乾隆皇帝情有独钟，乾隆四十六年（1781）编纂完成《西清砚谱》载古砚二百余件，其中有一件《项元汴铭瓶形端砚》，砚背有隶书“墨林珍赏” 四字主题铭文，后钤篆书“项氏家藏”方形印款，该砚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参阅：《小时代的日常：一个十七世纪的生活提案》P104）。

《小时代的日常：一个十七世纪的生活提案》台北故宫博物院编辑 P98-104（2019 年）

此方砚石质地细腻，色泽黝黑，随形圆雕蟾蜍形，技艺纯熟，繁复精巧皆归于技，砚身石斑巧妙雕琢模拟蟾蜍斑纹，头部微昂，足部张力十足，逼真传神还原了蟾蜍之形态，似潜龙在卧，跃然欲起之势。

《品埒端歙：松花石砚特展》台北故宫博物院编辑、图五、P58-59（1993 年）

从工艺特征看，此砚堂镶嵌以松花石，以镶嵌法作砚，屡见于清宫旧藏，如康熙时所制松花石蚌式砚（参阅：《品埒端歙：松花石砚特展》P58-59），在两岸故宫藏品中，依据不同颜色花纹琢刻组合成单独的象生物，仅见于康熙时期之松花石砚，台北故宫藏砚中，鱼式等象生砚皆是。

从砚台铭文看，腹部刻有铭文：“以静为用，是以永年”，这是盛世之君康熙皇帝亲作砚铭，铃“子京” “珍藏”两枚印章，实为康熙时期佐证项子京天籁阁递藏款识，这在清宫旧藏尤其是乾隆时期大量入藏天籁阁遗物中十分多见。相隔百年，面对明朝最著名的项氏藏砚，康熙时期铭刻“以静为用，是以永年”这正是对砚台器物流散传承发出道家式的感叹。

从砚台造型看，此类蟾蜍式砚台或砚滴，颇有实物可见，如北宋越窑青瓷蟾蜍砚滴、龙泉窑青釉蟾蜍砚滴等。综合文献和考古发现可见，蟾蜍形器物的复兴与宋代的复古思潮与博古、藏古之风有关，蟾蜍的内涵已经超越了生死的范畴，成为了一种清高、博古和具有历史感的符号，成为文房用具的造型主体，此类形制器物跨越千年，具体时期有待进一步考察。

从项元汴天籁阁遗物看，除法书名画之外，项氏藏品种类还包括瓷器、紫砂器、彝器、印鉴、书籍、古砚等。项子京鬻古为生，书画瓷杂，铭刻文房，收藏繁多，无所不包，姜绍书《韵石斋笔谈》：“购求法书名画及鼎彝奇器，三吴真秘，归之如流。”项氏收藏从清初开始，尤在乾隆时期，陆续被归入清廷内府。乾隆帝曾命内府将宫廷收藏的原项氏天籁阁旧藏移藏于避暑山庄天籁书屋，并作长歌一首记其事。乾隆四十九年(1784)，乾隆皇帝最后一次南巡至嘉兴时，惜项氏天籁阁与所藏早已无存，遂作《天籁阁》诗一首，云：“携李文人数子京，阁收遗迹欲充楹。云烟散似飘天籁，明史怜他独挂名。”

综上可见，此蟾蜍式嵌松花石砚，石好，形佳、工精，铭真，材美工巧集于一身，文化递藏由宋及清，从铭刻、造型、工艺和传承来看，极具研究价值和文物价值，弥足珍贵。

Lot 3318

明 英石山子

带黄花梨原配底座

W: 32.5 cm 、H: 27 cm（含座）

来源： 苏州私人珍藏

咫尺之间的案几奇石，缩得山川形胜于一体，“竖划三寸，当千仞之高，横墨数尺，体百里之迥”。此语用以形容英石立峰和横山，深得其中三昧。英石产于广东省英德县英德山一带，因地而得名，英石用之为赏石，宋时即己十分珍稀难觅，英石与灵璧石同属沉积岩中的石灰岩，然其硬度稍不及灵璧石，英石的皱瘦之奇又胜过灵璧石。

英石有水石、旱石两种，水石倒生于溪河中的巉岩穴壁之上，可用锯取之，旱石从石山上凿取，多取其峰顶。更有一种英石，无床无脉，迷不知何年从山体中剥离，落入溪水、山谷，星移斗转，又不知过去多少年，日阳月阴，风雨侵蚀，溪水冲刷。此块英石中的朽骨糠质，被一点点荡凈涤空，终得一只金骨玉髓般的英石。因其未遭凿、锯，故可前后成景。

此件英石山子，即此类极尽天然造化之一体的奇石，为好石者取去，以为山。整体具奇逸灵动之态势，远观山石嶙峋，沟壑交错，粗犷雄浑、气韵苍古；有“叠峰层峦耀眼明，个中谁与领秋清。数椽瓦屋临江渚，听尽涛声共雨声”之意境；远望若云山层峦，近观则如卧兽，随观者之欣赏视角不同而诡谲幻变。石色青灰，表面干涩，原生态的皮壳，尤如干裂秋风，意境沈郁萧森，更显古拙苍茫之气。此石宛转而生奇，玲珑而生巧，气韵生动，如溪山云霭，尽灵秀飞动之妙，洵奇物也。

值得一提的是，本品精选黄花梨木佳材配制底座，一木整做，线条流畅稳健，呈几案式，宛转随形，为赏石增辉不少。整体造型和装饰淳朴简洁，为典型的明式赏石底座，犹如一件独立的小型的明式家具，颇有韵味。石与最为相宜的底座相配，完成了他整体之美。

Lot 3316

清康熙 黄花梨嵌螺钿龙凤纹案上几

39.2×19.8×9 cm

案上几是矮型家具，可置茶盏，文房什物。既可在床榻上使用又可席地单独使用。此案上几结体为长方形，规整端庄，以黄花梨木制成，几面以格角攒边框镶嵌黄花梨独板板心，夹头榫结构，安壶门牙板，倒垂如意云头纹形成“腿足”。整器小器大样，造型紧凑而不拘谨，简洁舒朗。

除形制、用材特殊之外，此件案上几特殊之处在于镶嵌螺钿龙凤纹装饰，富贵典雅，为典型康熙时期宫廷家具特征。几面主体纹饰所用螺钿微泛七彩光辉，龙凤姿态凶猛优美，对比强烈，和美得谐。游龙戏凤，祥和喜庆的情态活灵活现的展现出来，富于动感。几面攒边嵌螺钿装饰暗八仙纹，牙板、腿足皆装饰花叶、勾云等点缀，犹如落花流水般意境。纵观全几，处处精心设计，始取得完美的造型，不可以小件而等闲视之，甚为罕见。

镶嵌为明清时期流行于木器漆器上之装饰工艺，以五彩螺钿为主，其取材困难，技艺繁琐，但色彩变化丰富，瑰丽堂皇，故只施于珍贵器物上。其中又以黄花梨材镶嵌甚为稀少，故此品弥足珍贵 。

Lot 3313

清乾隆 御制随形根雕炉

H: 30 cm

参阅： 《匠心舆仙工：明清雕刻展.竹木果核篇》，页130，31号。

从一块自然界的普通奇木，入室登堂，演变成为一个承载人文审美的艺术角色，其原因并非稀有物质元素的珍贵，而正是由于作为欣赏者的人，赋予了这些没生命的奇木具有人的灵魂与情感。拳拳一掌盈盈一尺的奇木，在文人看来是一个大千宇宙，虽“高山仰止”，然“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天地乾坤，乐山水而仁智。所谓比德，也就是文人以比喻、寄托、蕴藏、含蓄、寓意等方法，让奇木具有了文人的理念与品格，成为文人思想和精神象征。

此件御制随形根雕炉便为此中之佳例，取树木自然形成之瘤根，精心删减枝节，略施斧凿，作双耳三足炉造型，劲拔粗浑，气势颇佳。器壁树瘿细密，斑驳凹凸，褶皱细密，纹理变化多样，令人意象纷纷，如灵芝攀附其上，灵动蜿蜒，又如水线急旋成涡，潺潺而下，畅汗淋漓。其质地朴拙，保存了木质本身的自然机理，纹路及树之生长皆可一眼观止，此起彼伏而恣意无态，尽现天然之美态。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品

同类可见，台北故宫博物院珍藏一件清前-中期 瘿木鼎式炉（附元 白玉秋山顶），此件收录于《匠心舆仙工：明清雕刻展.竹木果核篇》，页130，31号。审美趣味及风格类似，应属同一时期产物，本品尺寸较之略高，可作参考。

Lot 3322

明早期 铜鬲式炉

“明宣德壬子年十洲郭氏珍玩”十二字三行篆书款

D: 19 cm、H: 10.3 cm、

Weight: 4980g

来源 ： 荣斋主人刘锡荣先生旧藏

展览 ： 《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明清铜炉展》，2021年 4 月，嘉德艺术中心

著录 ：

《鐘鼎茗香—荣斋宣炉清赏 ( 二 )》，刘锡荣著，文物出版社，第 90、95 页

《鐘鼎茗香—世襄旧物新赏 ( 四 )》，刘锡荣著，文物出版社，第 160、165 页

斯炉形制恢宏，体魄贵重，神韵高雅，做工精致，皮亮古拙，尤以款识，更为绝妙，时代、年号，地名、姓氏，指向明确。字体古朴精工，绝非寻常富绅豪家所能，必以见过真宣者，颇晓真宣神韵者，方可施作，必于朝廷高官权重者中探寻也。全品遗孤，或可为寻找真宣之佐鉴焉。宣炉一系，品质如是者，可谓极致。经询查，为比利时皇室旧藏遺物，自清末流往域外。

《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明清铜炉展》

2021 年 4 月，嘉德艺术中心，第 58、59 页

《鐘鼎茗香—荣斋宣炉清赏(二)》

刘锡荣著，文物出版社，第 90、95 页

《鐘鼎茗香—世襄旧物新赏 ( 四 )》

刘锡荣著，文物出版社，第 160、165 页

古物之考，历来尚器。（语出《荣斋札记》）炉之铜质，黄且银亮，与宋之青铜类似，宣系铜炉，三种佳铜，作器精良，黄而金亮者，黄而银亮者，赤铜，（此又出自《钟鼎茗香》），《沈氏宣炉小志》：“……实则铜质止有青、黄、赤……”此炉则为“青”者，此铜明中以后鲜见矣。故以铜材为界，当然仅能从明中之前寻访。

经考郭氏：

郭氏历代均有名人：明有户部尚书郭资，吏部尚书，阁老郭朴等。

郭资（1361-1433）字存性，号静岩，邮郸武安人。洪武十八年（1385）中进士，官北平布政使，明惠帝时，暗附燕王朱棣，朱棣“靖难”，起兵攻南京，郭资附降并于北平辅世子，朱棣三年后胜，所赖军响，郭资功不可没，朱棣即位封其为户部尚书。仁宗立位，對太子太师。宣德四年复为户部尚书。宣帝赐祭追封光禄大夫，正一品，柱国，谥号“忠襄”。

郭朴（1511-1593）字质夫，世称东野先生，里中人称“郭阁老”,明代安阳人氏，嘉靖十四年进士，嘉靖四十年任吏部尚书，四十五年兼武英殿大学士，明世宗去世，稷宗继任，因草诏书与首辅徐阶异议，遂辞官回乡。万历二十一年辞世，追赠太傅，谥文简，传世有《文简公集》，《明史》则称之为：“为人长者。”

小结：郭资一人，郭朴一人，炉则仅一，考辨之间，以器为本：就二人相较，则时任宣德户部尚书静岩先生者，或为可能，次可备举郭朴先生。又查邯郸武安，河南安阳，比邻之地，古有地名曰十州者，既为静岩尚书故里，又多有郭姓望族祖居也。且有逸闻传于当地。何况宣德壬子年，即宣德七年，时郭资即在户部尚书任上。故此判为当可信焉。

Lot 3323

明 铜蚰龙耳炉

“利不动，色不悦。威不屈，害不折。忠耿耿，义烈烈。

伟丈夫，真豪杰。纲常备，古今绝”三十字五行楷书刻款

带木盖

D: 18 cm 、Weight: 1579g

此炉作蚰耳簋式，造型凝重典雅，铜质密实细腻，腊茶色正而莹洁，宝气温润。圈足内开框錾刻“利不动，色不悦。威不屈，害不折。忠耿耿，义烈烈。伟丈夫，真豪杰。纲常备，古今绝”三十字五行楷书款，秀朗俊健，法度严谨，官气十足。款识内容出自唐代大书法家虞世南之手笔，虞世南对关帝人格事迹十分仰慕，曾写下颂扬关帝的三字诗。

唐初贞观年间，虞世南东游泰山，途径此处，见到“风雨竹诗画”，仰慕之心更为挚诚，欣然命笔，写下“利不动，色不悦，威不屈，害不折，忠耿耿，义烈烈，伟丈夫，真豪杰，纲常备，古今绝”的三字诗，慨然出资购地百亩，让人耕种，租金用作祭祀关公之用，又出资建石碑楼一座，将风雨竹石刻放置碑楼内，供世人欣赏、学习。不久后，关帝庙主持请来能工巧匠，将虞世南颂扬关公的三字诗刻在了一个大石鼎上，称为“乌磁鼎”，也放在石碑亭下供人瞻仰。

常见铜炉为追摹先贤宣炉文化，款识内容多见寄托款、或为纪年、私人订制等。如本品款识者，极为少见特殊，在追崇宣炉文化的基础上，延伸出了当时订制此炉者对关帝的仰慕和赞颂。又可以作为重要的礼神器具，是不可多得的集史料、文化、艺术价值于一身的重要物质文化遗产。

Lot 3324

明崇祯 铜钵式炉

“大明崇祯癸未年虔制”九字三行楷书款

D: 17 cm、Weight: 1384g

宣炉自明清两代发展，冶炼铸造已达巅峰，文房，厅堂，庙宇，各有对应器，出现众多精彩作品。宣炉自明代宣德朝始，后世历代皆有仿制，历朝历代皆有纪年款出现，确为本朝之物，唯有万历与崇祯二朝，数量稀渺，灿若星辰，为后世历代好古者铭心宝求，更有甚者，心血所附，为求晚明佳器而耗其一生心力，足见明炉之魅力所在。

斯炉具崇祯朝之典型特征，整作钵式，炉身淳朴素面，线条圆弧流畅，比例匀称，造型典雅端庄，为宣德炉式中的传统“钵”式造型，尽得明代审美之大宗。器型见载于明代吕震等撰成的《宣德彝器图谱》（二十卷）中之“大钵盂炉”。

此炉保存状态良好，原皮原色未清，古朴素雅，数百年包浆自然而成，精铜之变幻，四色沉静，成就以蟹青皮壳为基调，平底尽显紫红之铜色，内蕴莹莹宝光，红韵溢出，自然天成，引人入胜，为好古者最喜皮色，得之者只需清其尘垢，假以时日缓盘轻抚，其定可泛百年精铜宝光，唤此炉焚香品茗，人间一大乐事也！

炉底平整开阔，底心开框铸刻“大明崇祯癸未年虔制”九字三行楷书款，其底甚平，楷书工精字佳，疏朗明快，章法严谨，有魏碑风骨，皆用刀刻精修，为典型明代款式。而且内容非凡，款识中的“虔”字明确香炉实为佛家供器之本原，为佛供之具。

王世襄藏炉：清顺治 冲天耳三足炉

款识：“大清顺治年辛丑邺中比丘超格虔造供佛”

类似款识带“虔”字款的铜炉，可见王世襄藏炉中的一件，曾售于北京匡时2010年秋拍，编号0009“清顺治‘大清顺治年辛丑邺中比丘超格虔造供佛’冲天耳三足炉”，可作比较。明清时期，钵式炉通常见于大型佛楼或寺院大殿之内，用以礼佛参悟。钵本佛器，炉亦为礼佛之具，合二者之体于伽蓝之用，可谓妙哉！

此款在存世的宣德炉中极为稀见，制作年代清晰可考，“崇祯癸未年”即“一六四三年”。在宣德炉的收藏中，款识尤为重要，是赏玩宣德炉的重要因素。目前所知有上百种款识，除私家订制款，“大明宣德年制”常规纪年款外，有明确纪年款的铜炉并不多见，像此件带有崇祯纪年的铜炉，无疑是研究明晚期铜炉艺术的重要作品。

根据史料记载，玩炉之风最盛行的当属明代嘉靖至崇祯时期。此时的文人多参与到铜炉的设计与铸造中，将炉体的造型、线条的提炼推向极致。故有学者认为，明代晚期是宣德炉真正的顶峰，时人追摹先贤，将许多顶级铜炉冠以“宣德”之名，另一部分加以私名堂号。这一理念让使得崇祯纪年炉数量大减，因此本品格外珍贵。其规格极有可能是存放于崇祯时期建造的某处皇家佛楼，或类似建筑的佛堂中。不仅具有艺术审美价值，对其进行工艺研究与还原使用历史也有积极的学术意义。

Lot 3308

明 石叟款铜错银诗文方尊

嵌银丝“石叟”隶书款

带紫檀原配座

H: 11.2 cm、H: 13.5 cm、

Weight: 433.5g

方尊铜制，仿青铜四方壶形，造型古朴庄重，边沿转折处棱角分明，肩部两侧作双铺首耳。肩部错银丝作饕餮纹围就，口沿及圈足外圈作嵌银回纹，器身两面亦作错银诗文，一面篆书写“卷帘唯白水”，钤印：天一方；一面写“隐几亦青山”，钤印：示宝，诗文出自唐代诗人杜甫《闷》。器身另两面分别错银丝饰鲤鱼纹和金蟾纹，神气凌然，栩栩如生。器底心嵌银丝“石叟”隶书款，字体朴拙无俗韵。底置原配紫檀木方座。全器铜色苍古，包浆自然，器形规整，当是石叟佳作，可宝可藏。

石叟是明代万历至崇祯年间著名的冶炼专家和艺术雕塑大师，善于铸造纯铜器，其冶炼、雕塑之佛像、文房案器技艺超群绝代，《虞山三峰寺志》中，有关于石叟的着录，《梦窗小牍》亦有记载：“石叟，……善制嵌银铜器，所作多文人几案间物，精雅绝伦。”现今所见石叟作品一般都先于铜体上挑槽，而后嵌银丝，组成不同图案，并将银丝嵌入槽中，使所嵌银丝与铜器表面相平，工艺难度大。惜石叟无传艺后人，故其作品珍贵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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